当下见了礼,我卧到软榻之上让他帮我诊脉,微笑道:“又要劳烦道长了!”
他笑道:“能为秦将军效劳,正是贫道之荣幸。”
混迹军营和侯府这么久,他亦深谙为人处世之道,言行已少有出家人的超脱出尘。
诊脉半响,他已微愕,问道:“秦将军最近是否曾受过重伤?怎生虚弱如此?”
休养这许多日子,我自觉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,再不知他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来,皱眉道:“我?虚弱?”
卫玄点头道:“或许将军自己没有感觉,但从将军脉象看,左寸沉数,左关沉伏,此乃心气虚而生火之象。肝脾气滞血亏,肺经气分太虚,将军必定常觉胸肋疼痛,目眩头疼,近日应该愈发严重,是不是?”
我摸了摸胸肋间,的确常有疼痛感。只是征战那么多年,大伤小伤不少,哪能不落下点毛病来?因此从未放心上。但头疼么……
我叹了口气,说道:“病发时的确头疼,并且比以往更厉害,连道长配的安神丸都无法很快缓解了!”
这一症状,平时尚不妨,若是在征战时发作,真是很要命的一桩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