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溜达到她家门口附近,蹲在她的窗下看月亮,喝了点酒,很多胆量便跟了上来,我想跟她求婚。我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奇异的想法给吓到了,结婚这件事,对于我来说,一直是遥不可及的,跟传说差不多,我是个吊儿郎当的人,无法想象一个屋檐下俩人怎么能举案齐眉地生活在一起。但是我打算跟藤录录求婚,我觉得,如果爱情是一条太过于纤细的线,那么婚姻一定是座能镇得住妖气的宝塔。我自愿跟藤录录一起憋死在这座宝塔里。
我掏出手机,拨藤录录的号码,结果发现正在通话中。这么晚了,她会跟谁通电话?我疑心四起,胡乱猜疑,但是很快就觉得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,即使结婚,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社交,这并不能代表什么,我等她讲完电话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经过,我下意识地往树丛里躲了一下,那个人经过我的身边,并没有注意到我。西装革履,步伐稳健,这不是局庆君?我的心凉了一下,他怎么会出没在藤录录的附近?也许是巧合路过?抑或是,我想象不出其他的理由,但是心头升起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。
那晚,我没有再给藤录录打电话,揣着一肚里不快回到了家里,看着无辜的天花板,看着静默的电话,看着七零八落的家具,和饿得咕咕叫的肚子,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结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