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趟虽然凶险万分,但总算没白走,他必须尽快将Charlotte的设计带回国内投入生产,在上市那天同步投入巨资宣传,如此这般,这一仗便没有理由会输。
“帮我向Kinsler大师带一句话吧。”雷诺打起精神再次开口,“就说他交代的任务,我已经完成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虽然没有上下文不明所以,但邹思卉还是训练有素地三缄其口,并不多问。
话音一落,双方都有些沉默,听筒内唯有因为信号不良缘故而发出的“沙沙”声,时大时小,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已经退让到底线边缘,决心不再表现出亲昵与留恋,她们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,又或者,仅止于学长和学妹。
那已经是最奢侈最美好的纪念。
“那么,好好保重吧。”尽量让语气轻快起来,似乎只是在祝福无关痛痒的朋友,谁能想到她在看到报导的那一刹那便红了眼眶,恨不得有翅膀能够飞到他的身边。
“嗯,谢谢。”或许他听出了些什么,却没有立场点破,最终也只是扬起一个她并不能看见的笑容,以温和的语调道了别。
收了线,握住有些烫的手机,视线仿佛胶着在屏幕上一般,不知不觉地便蹙起了眉心,从昨天入院到现在,左懿始终没有出现,亦没有打来一通电话。
他知道她安然无恙。
或许是他保护过度的表现给了她太大的压力,她只能选择逃避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