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易满手的血,呆呆站在走廊。
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和恐惧中无法自拔,他却满脑子都是她蹭在他怀里哭的蠢样——小小年纪就会为男人打扮了,还没到被猪拱的年纪,就已经让学校的蠢猪盯上。
她这么蠢。
蠢得要死。
连最简单的功课都搞不定。
他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在大街上乱跑。
季嘉言仰着下巴,靠墙。
眸光有些暗。
他应该把她锁起来。
手术很成功。
伤口缝合之后,人就清醒。为了方便治疗,头发剪很短,小姑娘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喊疼也不是喊饿,而是抱着自己脑袋要假发。
很悲伤的氛围,大家没绷住,差点笑了。
“嘉言哥哥……”
她捂在被子里,偷偷觑他:“你出去啦。”
季嘉言冷着脸不说话,刚要提脚走,就看车易坐到床上摸她头:“短头发也很可爱,我们妞妞超级美。”
很沮丧的小姑娘眸子亮起来。
可爱得让人不适。
凭什么,他就要走。
凭什么,别人夸她,她就敢高兴。
季嘉言折身回去,众目睽睽之下推开车易。
揪她脸皮:“剔成光头更好看。”
大人正要说他,都什么时候了还欺负妹妹。
只见林稚忽然脸红,抬起头来痴痴看他,扭捏道:“你原来喜欢尼姑的吗?”
少年一噎。
好不容易绷住的众人,终于小声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