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进去,走了一段路,上了一层楼,乔红楚又掏出钥匙开门。
“唉呦,还大门二门的呢。”余小卉说。
乔红楚说“对,这是二门。”
进了二门,两人又往前走了几米,乔红楚又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一扇门。“进来坐吧,”她说,“这是我的办公室。”
余小卉进门拣了个椅子坐下。乔红楚反手把门带上了。
“你这活儿我还真干不了。”余小卉说,“不说别的,光这开门锁门就把我烦死了。”
“给你倒杯水吧?”乔红楚说。
“不用。”她第一次客气起来。
“精神病院这点好,”乔红楚说,“干净。”
“那就要一杯吧。”余小卉说,“我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乔红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。
余小卉没有意识到。她甚至忘掉了自己刚才在门诊病房的挫折。她的眼光向来是向前的。“我想写篇有关抑郁症的文章,我不是学医的,有些问题想问问你。你说这抑郁病人都有什么特征啊?”
乔红楚眼中的那丝惊慌逃走了,她的眼光又变得柔和起来,也因为一下子放松了所以有些散漫起来。她说:“凡事从消极的方面想,做什么都觉得没有兴趣。严重的甚至觉得活着没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