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想的多,男人却没有那么感性,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”
东西扔给了禾筝。
从纸袋子的边缘掉出来几颗。
她赶忙接住,想道谢,季平舟已经坐到了驾驶位启动车子跟上去。
座椅压着他的背影。
影影绰绰。
只能看见那么几根头发。
他还记得她的喜好,就像还记得那段珍贵纯粹的爱恋时光里,别人都叫她禾筝,筝儿,只有他喜欢叫她小方同志。
那会儿一层楼都是那场事故里被救出来的伤患,基本都是燕京子弟,有几个跟季平舟关系不错,康复阶段几个人有的拄着拐杖,有的还缠着纱布,都坐在季平舟病房里跟他唠嗑。
他刚从失明的打击里走出来一点,也已经接受了禾筝,每天看不见,就计算着时间,心里特别期待她来,但她来了,又嘴硬的架着那副骄矜架子。
揶揄她的时候便说:“小方同志,今儿又来晚了十分钟,说吧,怎么整?”
冬天了。
禾筝来都会带好吃的,她将手上的汤和糖炒栗子往边上一放,也特别无奈,“您说怎么整?”
病房里几个人都盯着他们,一副八卦的样子。
季平舟就像个大爷似的,话说起来一点都不虚,“给爷爷跪下磕三个响头说小的错了,爷今儿就饶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