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作为海防侯,又屡屡平叛,在交趾的事上,郝风楼的话语权还是极大。
拂晓的时候,弥漫着皑皑的浓雾,南京城里裹在这雾中,无数的建筑,在雾中时隐时现,屋檐下滴着晶莹的露珠,打湿了青砖石的地面。
古老的城池,就在这清晨醒来,待那一缕曙光崭露,依旧泛着充满朝气的色彩。
郝风楼是骑马启程的,一路抵午门。
而在午门这里,大臣们照例起了个大早,早在这里久候。
今日的廷议,关系重大,是以许多人都滋生出期待,即便是那小小的给事中和御使,此刻也知道,廷议不只是关乎着交趾的方向,更关乎了一场铺垫已久的权力之争。
所以在这里,空气弥漫着看不见摸不着的肃杀之气,谁也没有交头接耳,没有窃窃私语,每个人在屏息等待,即便是任何人到了,似乎也如一片落叶飘落湖中,不见丝毫波澜。
郝风楼就在人群之中,没有人搭理他,他也不打算搭理谁,没有人去正眼看他,即便是有人想观察,那也只是故意眼眸一扫而过,瞬息之间,去瞄他一眼。
宫门大开,如往常一样,太监嘶声唱喏声中,大家鱼贯而入。
泰和殿里,在下一刻,已经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,所有人按部就班,一言不发。
朱棣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御椅上,通天冠之下,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