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而祁王被押过来后,圣上派来的侍卫也紧跟着而来,个个气势汹汹提刀立在铺子里,祁王气急败坏想硬闯出去,立刻就被刀柄打.倒在地,侍卫们一句话不说,手里的刀动作却是飞快。
如此三四回,饶是横行霸道惯了的祁王也怕了。
隔日又传来他手里两个亲信落实了大理寺的牢饭,没个十七八年出不来。
当众处置了亲信,这是实打实地撕了他的脸面,又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把皇亲送到平民之地做起商户行径的例子,祁王想到这儿不禁一个瑟缩。
生怕下一步直接扒了他的官爵,叫他做个名副其实的商户。
他当即要上书言悔,求着皇帝将他放出去,却只换来朱笔由上至下重重的一划,圣上连看都没看就扔了回来。
总之度过漫长,恐惧,后怕的沉默期后,直到官窑推行那一日,每日耳旁听着商队对瓷器的千夸万赞,竟也能说出一二句描述的当的言语来。
若说他真正认命与悔悟时候倒不是在每日与商队同吃同住,再也不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觉悟里,也不是走往别国时长途跋涉的旅途中。
而是在几年后看着瓷器远销邻国,实实在在为国库添了一层厚厚的保障。
那时圣上兴修水利,济生万民的抱负实现,曾经祁佑知行在两县里推行的慈安堂遍布各地,随处可见的私塾里传出朗朗书声,简笔勾画的启蒙书册未曾束之书馆官学,在寻常小贩中也可以极低的价钱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