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霆不解地看着我,样子有些呆萌,他抓住的重点是:“谁说我们会分手了?”
可这不是我的重点,我麻利地收拾好医药箱,撑着酸麻的双腿站起来:“阿树,我们走。”
二、任四周雷狂雨飞,我们都可以把人生走完
二十世纪,奥黛丽?赫本在蒂凡尼的橱窗前留下一道清丽背影,数十年匆匆过去,相似的场景之下,我不太体面地与自己的男友擦肩。
车子发动之后,我转过头,扒着窗户努力地去看应霆。雾雨蒙蒙,我只看得见他的轮廓,他还呆愣在原地,似乎不懂自己为何被如此对待。他霸道、强势,在我的面前却总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。
大一那年的暑假,母亲在一个雨夜突发疾病,我们从不和任何亲戚联系,我找不到依托,也没有母亲同事的联系方式,一个人蹲在急诊室外大哭着给应霆打了几十个电话,但一个也没有被接起。然后,我忽然就顿悟了,孤立无援就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最真实的状态。
我抹掉眼泪,站起来望着急诊室的大门,平静地等待医生的宣判。在医生对我摇头,拍着我的肩膀,同情地问我家里还有没有大人的时候,我冷静地向他咨询接下来我该做什么,母亲会被送去哪里,手续要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