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是想找你吧?”她问罗切斯特先生。罗切斯特先生转过脸来看看“那人”是谁。他做了个古怪的鬼脸——这是他那些奇怪而隐晦的表示之一——扔下球杆,跟着我离开了台球室。
“什么事,简?”他关上教室的门,背靠在门上说。
“要是你允许的话,先生,我想请一两个星期的假。”
“干什么?——上哪儿?”
“去看望一位生病的太太,她派人来叫我去。”
“什么生病的太太?她在哪儿住?”
“在 郡的盖茨海德。”
“郡?离这儿有一百英里路哩!她是什么人,竟叫人那么远去看她?”
“她姓里德,先生——里德太太。”
“盖茨海德的里德?是有过一个盖茨海德的里德,是个地方长官。”
“正是他的遗孀,先生。”
“那你跟她有什么关系?你怎么认识她的?”
“里德先生是我的舅舅,——我母亲的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