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见高承钧到了,上前拦挡:“郡主还在歇息,不见客。”反正以后也没日子见了,婢女们对这姑爷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“让开。”高承钧应付完了河东侯,没耐心应付两个嗑瓜子的小姑娘。郡主不见客,那他是客吗?是吗?
他沉声一喝,两个婢女俱是一颤,满握的瓜子从指缝见淅沥沥漏。他撞开她们朝卧室闯去,走到床前,又放轻了脚步。帐帘低垂,紧紧合拢,雪信还未起来。高承钧听见响动,回头看见是两个小婢女跟来了,张头探脑一番,又把卧房门关上走了。
高承钧靠着床头席地坐下去,打量眼前的卧房。花瓶、屏风等陈设均撤去了,妆台上只留下一面铜镜、一只铜香炉、一只三层妆盒。大概是屋子的主人还在这里起居,未曾搞成一派遭劫掠的光景。
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与后门的抢购、花园里的清赃相比,卧房里太安静了。卧房该是安静的,但不能静得连呼吸起伏也听不到吧?
他低声试唤:“雪娘子?雪娘子?”
没有回答。
高承钧侧耳聆听,真的一丝人气也无,他一把掀开了床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