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拖不了,已经立下字据了。”
钱老头拿着烟枪敲钱二郎的头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是不是傻?!哪有人这么立字据的?!一点儿后路都不给自己留!”
钱二郎垂着头,不敢吭声。
他当时被已经被十两这个天文数字给吓懵了,字据上写的什么他根本看不入脑,等画了押后,才醒悟自己又被坑了。
钱老头叹了口气,背着手站了起来,脊背仿佛弯得更深了,“你今晚就跪这儿,好好反省吧。”
钱老头愁眉不展地去了堂屋,果不其然,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谁都睡不着。
就连安宝都安静地坐在那里,陪着钱氏和赵氏。
钱老头走过去,在炕上坐了下来,“差多少啊?”
赵氏把钱匣子推给他看,里面只有三吊钱和一些散着的铜板,以及一小块碎银。
这一小块碎银,还是当初招待郑氏的报酬。
“就只有四两多一点儿。”
钱老头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你们之前挖知了猴,不是挣了好些吗?咋就只剩这点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