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她掀被子准备上床时,忽然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。
她猛地回头,那声音却不见了。
虽然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异样,但其实她已经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幻听!对,一定是幻听!
谢晚莺这么安慰自己。
可就在她再一次准备掀开被子的时候,那啼哭声再次响起,甚至持续了许久。
谢晚莺不敢回头,声音颤抖着问道:“谁?是谁的孩子大晚上还不知道抱回去?”
国公府家大业大,有不少奴仆是家奴,甚至几代人都住在国公府,因此有婴儿似乎也不奇怪。
她壮着胆子,朝外面喊:“谁家的孩子快抱走,别等我发火!”
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。
她紧张地看向四周,颤抖着双唇,“巧漫?巧漫你在吗?”
巧漫便是方才被谢晚莺打骂的丫鬟。
在国公府,谢晚莺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,巧漫已经是第六个被调到谢晚莺身边做贴身侍女的丫鬟了。
前面五个丫鬟,均是死的死,伤的伤,不得善终。
而巧漫在走跑出屋子后,便去了掌事妈妈那里哭诉,希望她能给自己换个差事。
故,如今整个院子唯有谢晚莺一人在。
谢晚莺唤了两声,见无人应答自己,也意识到这一点,她再也无法镇定下来,直接掀开被子便往里钻。
她将被子蒙过头,整个身子没有一处是露在外面的,上好的锦被之下是她瑟瑟发抖的身躯。
好不容易平静了会儿,她终于再也听不到婴儿的啼哭声了,下意识地翻了个身,却无意间摸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