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类健康缺陷始于出生,并贯穿人的一生。美国孩子的童年死亡率比其他发达国家高出70%。在富裕国家当中,美国几乎在所有医疗健康指标上都处于或接近最差水平[9]——慢性病、抑郁症、药物滥用、杀人、少女怀孕、艾滋病流行率。就连囊性纤维症患者[10],如果住在加拿大,平均寿命就比在美国长10年。最令人惊讶的一点或许是,这些更糟糕的结果,不仅适用于贫困公民,也适用于富裕的、受过大学教育的美国白人(比较对象是其他国家社会经济地位相当者)。
考虑到美国的医疗保健开支比其他任何国家都高(美国的人均医保支出是世界上其他所有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的2.5倍),这一切不免显得有违直觉。美国人把总收入的1/5[11](每人每年10,209美元,总共3.2万亿美元)用于医疗保健。医疗保健是全美第六大产业,提供了1/6的就业岗位。医疗保健在国家议程上的位置已经高得不能再高了——除非你让全国每个人都穿上白大褂或医生制服。然而,尽管支出慷慨,美国医院和医疗保健的整体质量也毋庸置疑,但在全球预期寿命排行榜上,美国仅排在第31位,落后于塞浦路斯、哥斯达黎加和智利,仅领先于古巴和阿尔巴尼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