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提旧事,黄六娘悲愤难禁,眼圈立即泛红:“我听家里的长辈说了,景妹妹为此还请了江谷先生的女儿诊治,也算是为我那可怜的五姐尽了分力,我心里头是感激的,但这些时日以来心里烦闷,没有心绪串门儿,一直不曾道谢。”
“不说这些客套话,只我那日听江月提起,表姐你似乎还没放下怀疑,为此还遭了大舅母的责罚,当真如是?”旖景又问。
黄六娘知道旖景与江月一贯交好,虽脸上浮出不甘怨愤之情,却也有些踌躇。
“表姐,委实我一直觉得那云水僧人蹊跷,听说舅舅还找过他,竟没有半分音讯,越发觉得里头有文章,不知表姐可也是因为这个因由才生疑?”旖景见一提江月,黄六娘竟是这样一番神情,心下更是疑惑。
终于,黄六娘长叹一声:“我是不信那些神鬼命格之说的……因事发之时,我远在沧州外祖家中,许多详细都不知道,归来后听说母亲竟打发了青梅,便很是焦灼,直怪母亲糊涂,那病症是丫鬟先染上的,若是有人想要暗害,把那些个外头的‘脏东西’送了进来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