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刘义自刘阿伯走后便垂头不语,不知是恐慌还是心内有悔意,关在前边也是不声不响的,而祁佑已无暇管顾他,如今有更要紧的事儿待确认。
没一会儿程忠便跑了回来,怕耽误事儿,一路没敢停,进了院子还喘着大气,直到平复了才去将消息报给祁佑。
“这齐管事果真去了甜水村?”
程忠点头:“我在他家门口听的,清清楚楚地听着他说要去一趟甜水村,还叫程兴程旺回来后也过去,还说再不去要吃牢饭了。”
程忠听得明明白白的几句话一落地,知行立刻嗤笑了一声,
“看来阿荣说得不错,这事儿十有八九程老爷子也是知情的。”
“程兴程旺牵头,出了事儿他俩亲爹立马往甜水村跑,不管是去求人拜佛还是串通一气,程老爷子板上钉钉地跑不了了。”
比照当初柳贵一出事,柳族长就闭门不出,那老爷子却是憋不住的,硬要往祁佑跟前凑,跟要找回场子似的,找来找去,如今却是实实在在要叫祁佑处置了。
祁佑喝了口茶,全程无话,只听知行出气似的说着。
春归见状拍了拍他,轻声道:“如何?”
祁佑展眉一笑,握了握她的手:“自然也是依照律法。”
他不是从前阴郁时的性子,知道分寸,只这老爷子硬是要一头撞上来罢了。